長 風 破浪 會 有 時 直 掛 雲 帆 濟 滄海

  “长风破浪会有时”,是习近平总书记在2012年11月29日参观《复兴之路》展览时的讲话中引用过的经典名句。在这次讲话中习总书记指出:“改革开放以来,我们总结历史经验,不断艰辛探索,终于找到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确道路,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果。这条道路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。中华民族的明天,可以说是‘长风破浪会有时’。经过鸦片战争以来170多年的持续奋斗,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展现出光明的前景。”

長 風 破浪 會 有 時 直 掛 雲 帆 濟 滄海

李白画像

  “长风破浪会有时”,是李白《行路难》组诗第一首中的名句。李白是每一个中国人都熟知的天才诗人。我们几乎都是在他诗歌的陪伴下成长起来的。当代诗人余光中说“他绣口一吐,就是半个盛唐”,当真是把李白的气象万千写到了极致。在中国诗歌的天空中,他是太阳一般的存在,几乎每个角度都放射着耀眼的光芒。李白的魅力几乎是无限的,而其中特别迷人的一点,就是他永远乐观、永远自信的生命态度。而将这种态度体现得最好的,又莫过于这首《行路难》了。这首诗不长,又是千古名篇,所以没读过这首诗的人都应该读一读,已经读过的也不妨再读一遍:

  金樽清酒斗十千,玉盘珍羞直万钱。

  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剑四顾心茫然。

  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。

  闲来垂钓碧溪上,忽复乘舟梦日边。

  行路难!行路难!多歧路,今安在?

  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

  诗歌的写作时间是天宝三年(774),李白被权贵排挤离开长安的时候。李白的梦想,是像管仲、张良、诸葛亮等杰出人物一样,干出一番“济苍生、安黎元”的大事业,如今梦想受到重大挫折,自然很不开心,面对“金樽清酒”“玉盘珍馐”却“停杯投箸”“四顾心茫然”,就是这种心情的写照。不过,李白就是李白,即使面临困境,他也并不是将眼前的困难当作不可逾越的鸿沟,而只是把它们当作暂时的麻烦,甚至是对于自己的考验。诗人在这里用到了两个典故:“垂钓碧溪”与“乘舟梦日”。前者是姜子牙的典故,他在遇到文王之前曾在渭水河边垂钓;后者是伊尹的典故,他在受到商汤礼聘的前一天,曾梦见自己乘船经过日月之旁。姜子牙和伊尹都是辅佐帝王成就不朽功业的关键人物,李白在这里提到这两个人的潜台词是很明显的:目前的困境是暂时的,自己迟早会和姜子牙、伊尹一样,有朝一日,建立不朽的勋业。而在作品的最后,作者就满怀乐观地说出了自己对未来的期许:“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”“长风破浪”是用南朝时刘宋名将宗悫(què)的典故。宗悫小的时候,叔父问他的志向,他回答说“愿乘长风破万里浪”,意思是我志在千里,愿驰骋四方,建功立业。长大以后,他追随孝武帝征讨四方,战功卓越,终成一代名将。李白化用宗悫语以明志,充分表明他的乐观与自信。“云帆”指高帆,“济”是渡越,“沧海”即大海。终有一天会乘长风破万里浪,张高帆直越大海。诗语格调高亢,精神昂扬,气势豪迈,充分显示出诗人的自信和力量。

  “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”,古往今来,不知被多少人镌刻在案头,悬挂于左右,为他们克服眼前的困境、开拓出更好的生命格局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。为什么这个简单的句子能拥有如此巨大的魅力?原因就在于它以昂扬乐观的精神,藐视眼前的困难与黑暗,写出了生命的光明,写出了对未来的期许。而昂扬乐观的精神、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态度,乃是我们成就一番事业最为重要的条件。

  为什么乐观的精神对我们成就一番事业如此重要?我们至少可以找到两个理由。第一,乐观的态度对于战胜困难确实特别重要。梁启超曾说:“盖人生历程,大抵逆境居十六七,顺境居十三四,而顺逆两境又常相间以迭乘。无论事之大小,必有数次乃至十数次之阻力,其阻力虽或大或小,而要之必无可逃避者也。”(《论毅力》,《饮冰室文集新民说》)在奋斗的路上,挫折与困难是一种常态。在这种恒久长期的挑战中,能不能把一个事情坚持下来,你对这个事情所持有的态度是乐观还是悲观,是具有决定意义的。现任脸书(Facebook)首席运营官桑德伯格在她的畅销书《B选项》中曾说,面对打击,一般人很容易会产生三种很坏的情绪,就是自我责备、自我否定、自我放弃。悲观的人很容易被这几种情绪掌控,进而放弃了自己的努力。但乐观的人却不是这样。他们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,一次失败除了证明这一次运气不好,并不能说明更多的东西,只要坚持下去,总会有成功的一天。也许我们会说这是盲目乐观,但正是这种乐观的态度,让他们坚持了下来,而在很多时候,坚持下来,正是你战胜许多人的关键之点。在这一点上,许多成功人士的现身说法都很好的证明了乐观的精神,对于战胜眼前的艰难是多么重要。

  乐观精神所以重要的第二个原因,是因为人确实存在着一种在心理学上叫做“自证预言”的心理效应。所谓“自证预言”,就是人人并非被动地任从环境影响,而是主动地根据个人的期望,做出相对性的思想及行动反应,从而使愿望得以实现。在明白了“自证预言”心理效应之后,回过头来再看乐观精神,我们就知道它对一个人成功的重要性了。印度诗人泰戈尔说:“有时爱情不是因为看见了才相信,而是因为相信了才看见。”其实不仅是爱情,这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是这样。我们甚至可以根据这个对待“看见”与“相信”之间因果关联的态度而把人分成两种:一种是相信了才看见,另一种是看见了才相信。而乐观的人,就是那种“因为相信,所以看见”的人,或者可以套用诗人食指《相信未来》中的句子,乐观的人就是那种“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,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”,“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,用美丽的雪花写下:相信未来”的那种人。相信未来,对未来有一个更好的期待,你就会倾向于寻找符合高期望的正面信息,而那些正面信息又会使我们变得越来越乐观和充满自信,行为上也更加积极,这就大大提升了成功的机会。而成功又会反过来刺激我们的自信,让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更加乐观。在这个意义上说,选择了乐观的态度,你也就打开了成功模式的那个至关重要的开关。

  最后我们还想增加一点,那就是,因为李白的志向指向的是“乘风破浪会有时”,所以我们刚才的话题都集中于乐观对于做成一番大事业的影响。但实际上,即使对于普通人,乐观的精神也是大有好处的。因为乐观在本质上是你对于未来的美好期待,而这种美好期待会改变我们看待世界的态度。不管这个期待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抑或仅仅是更美好、更幸福的生活,它们发生的机制都是相通的。实际上,美好幸福的生活也是一种成功,而且是一种具有伟大意义的成功。“中国梦”指向的目标之一,不就是人民生活的幸福美好么?

「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挂雲帆濟滄海」出自是唐代詩人李白所作的《行路難》。直譯為相信乘風破浪的時機總會到來,到時定要高高掛起雲帆,橫渡滄海。該佳句突出了詩人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、對遠大理想的執著追求和實現願望的堅定信念。

習近平主席曾於二○一三年三月廿三日在莫斯科國際關係學院演講、二○一六年十一月廿一日在秘魯國會演講時都引用過這句。講話原文分別是:俄羅斯有句諺語:「大船必能遠航。」中國有句古詩:「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挂雲帆濟滄海。」我相信,在兩國政府和人民共同努力下,中俄關係一定能夠繼續乘風破浪、揚帆遠航,更好造福兩國人民,更好促進世界和平與發展!

「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挂雲帆濟滄海。」包括中國和拉美國家在內的廣大開發中國家面臨著開闢增長源泉、拓展合作空間、實現更高水準發展的難得機遇。中拉已經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,讓我們共同打造好中拉命運共同體這艘大船,引領中拉友好關係駛入新的航程。

詩作背景

此詩作于天寶三年(七四四年)李白離開長安的時候。天寶元年(七四二年),李白奉詔入京,擔任翰林供奉。卻沒被唐玄宗重用,還受到權臣的讒毀排擠,兩年後被「賜金放還」,變相攆出了長安。李白被逼出京,朋友們都來為他餞行。李白求仕無望,深感仕路的艱難,滿懷憤慨寫下了這首《行路難》。詩以「行路難」比喻世道多艱難險阻,抒寫了他在政治道路上遭遇艱難時,產生的不可抑制的憤激情緒,但仍盼有一天會施展自己的抱負,表現了他對人生前途的樂觀豪邁氣概,充滿了積極的浪漫主義的情調。

詩詞原文

行路難

金樽清酒斗十千,玉盤珍羞直萬錢。

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劍四顧心茫然。

欲渡黃河冰塞川,將登太行雪滿山。

閒來垂釣碧溪上,忽復乘舟夢日邊。

行路難,行路難,多歧路,今安在?

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挂雲帆濟滄海。


逐句釋義

金樽盛的美酒一斗價十千,玉盤裡的珍貴菜餚值萬錢。端起酒杯卻又停下,撂下筷子(我)吃不下,拔出寶劍環顧四周,心裡一片茫然,無所適從。想渡黃河,冰凍了河川;想登太行,風雪又已封山。(想到)呂尚(姜子牙)年老垂釣于溪邊,後遇西伯姬昌(即周文王)而得重用;又想到傳說伊尹在將受到成湯的徵聘時,夢見乘船經過日月邊,這兩位歷史人物的經歷。感概人生道路很艱難,仕途之路很艱難;眼前歧路這麼多,不知道要走的路,究竟在哪裡?但相信乘風破浪的時機總會到來,到時定要高高掛起雲帆,橫渡因水深而呈青綠色的大海,到達理想的彼岸。

作品賞析

這是一首樂府詩。借樂府古題寫現實憤慨,用鮮明的形象寫出了人生的行路難。作者在生活中無法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,走到哪裡,遇到的都是阻礙,「欲渡黃河冰塞川,將登太行雪滿山」,人生的道路實在是艱難不易行走。現在面前的道路多是岔路口,我將置身於何處?作者非常憤慨,但並沒有完全失望,相信總會有一天,長風破浪,遠渡滄海,在衝破阻難以後實現當年想望。全詩蘊意波瀾起伏,跌宕多姿。

詩的前四句「金樽清酒斗十千,玉盤珍饈直萬錢。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劍四顧心茫然」,寫朋友對作者李白的深厚友情和作者內心的苦悶抑鬱、心緒茫然。「金樽美酒」、「玉盤珍饈」,給人一個歡樂的宴會場面,渲染朋友為作者所設的餞行之宴的豐盛與隆重,不僅酒具、杯盤珍貴,酒菜也很值錢。意在表明出於對這樣一位天才被棄置的惋惜,不惜金錢,設下盛宴為之餞行。接著寫「停杯投箸」、「拔劍四顧」,又展現了作者感情波濤的衝擊。作者這時卻「停杯投箸」,他端起酒杯卻又停下了,拿起筷子卻又把筷子撂下了,足見內心的不平靜,繼而他離開座席,拔出寶劍,舉目四顧,心緒茫然。停、投、拔、顧四個連續的動作,形象地顯示了內心的苦悶抑鬱,感情的激盪變化。

「欲渡黃河冰塞川,將登太行雪滿山」緊承上句「心茫然」,正面寫「行路難」。用「冰塞川」、「雪滿山」象徵人生道路上的艱難險阻,具有比興的意味。一個懷有偉大政治抱負的人物,在受詔入京、有幸接近皇帝的時候,皇帝卻不能任用,被「賜金還山」,變相攆出了長安,這正像是遇到了冰塞黃河、雪擁太行。但是,作者並不是那種軟弱的性格,從「拔劍四顧」開始,就表示著不甘消沉,而要繼續追求。

「閒來垂釣碧溪上,忽復乘舟夢日邊」,這兩句暗用典故。作者在心境茫然之中,忽然想到了古時兩位開始在政治上並不順利,而最後終於大有作為的人物:一位是呂尚(姜子牙),九十歲在磻溪釣魚,得遇文王;一位是伊尹,在受湯聘前曾夢見自己乘舟繞日月而過。想到這兩位歷史人物的經歷,又給作者增加了信心。這兩句表示作者對從政仍有所期待。

「行路難,行路難,多歧路,今安在」,想到呂尚、伊尹的遇合,固然增加了對未來的信心,但當他的思路回到眼前現實中來的時候,又再一次感到人生道路的艱難。瞻望前程,只覺前路崎嶇,歧途甚多,不知道要走的路,究竟在哪裡。這是感情在尖銳複雜的矛盾中再一次迴旋。

「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挂雲帆濟滄海」,儘管前路障礙重重,但作者相信仍將會有一天要像南朝宋時宗愨所說的那樣,乘長風破萬里浪,掛上雲帆,橫渡滄海,到達理想的彼岸。這結尾二句,經過前面的反復迴旋以後,境界頓開,唱出了高昂樂觀的調子,相信他自己的理想抱負總有實現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