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开 长着翅膀的大 灰 狼 番外

  两个人实在都太累了,紧紧抱在一起吻了很久,最后也没有做什么,盛承光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孩子那么哄,最后他自己都快睡着了,只是不放心,眯过去一会儿就醒过来看看她,好在她后来也睡熟了,毫无防备的仰着满是泪痕的脸,安睡在他怀里。

  盛承光盯着那张光滑白嫩的小脸看了半晌,默默起身拧了条温热的毛巾,轻手轻脚的给她擦了一把脸,才又陪她睡下。

  晨光很快遍洒卧室。

  chuáng上的人动了动。

  子时揉着眼睛坐起来,没有看到盛承光,她下chuáng去找,一走出卧室就看见他正从厨房走出来,手里托着一盘子色香味俱全的炒蛋和炸成可爱小章鱼模样的脆脆肠。

  “早。”他站在那里,对她笑。

  早晨初起的光从他身后的窗户里照进来,他沐浴在那样的光明里,鲜活而有朝气,子时站在门口背光的地方望着他,心中满是骄傲与不安。

  真好,这个男人喜欢她。

  可是这样的男人,会喜欢她多久呢?

  “去洗脸刷牙,吃了饭以后你要跟我出门。”盛承光把豆浆倒在杯子里给她凉着,说。

  子时觉得这样的时刻太幸福了,磨磨蹭蹭的不肯去,巴在门边上问他:“我们去哪儿?”

  “昨晚我跟你说过的,忘了?”他没有直接的回答她,笑着催促:“快点,我们要迟到了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子时依依不舍的转身进去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《盛开》《应该》和《花开》三本书开了定制版本,三本都是我全文修改过了的,其中《花开》加了一个容二少的儿子与纪南女儿的番外。这个周末关闭定制然后开始印刷,估计一周后到你们手上。想要的同学戳以下地址:

  《盛开》

  《应该》

  《谁的等待,恰逢花开》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人民群众纷纷qiáng烈要求和土豪们jiāo朋友哟~

  ☆、第16章

  盛承光带子时去的地方,是他们昨天才来过的医院。

  子时心里莫名觉得害怕,摇了摇他手,轻声问他:“来这里gān嘛?”

  “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盛承光手里紧紧牵着她,按下电梯楼层时还对她笑了笑。

  电梯一直到了顶层。门一开,迎面护士站里的两位护士小姐都对盛承光点头微笑,好像都是熟识他的:“盛先生来了。齐光他吃过早餐了,这会儿正在休息呢。”

  “没事,不用吵醒他。”盛承光对她们点点头,脚下未停,带着子时一直走进了走廊的深处,在这层唯一的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。

  病房门上有一块可以向里探视的玻璃,从玻璃看进去,可以看到布置得很舒适的房间里洒满了阳光,窗边阳光最好的地方摆着一张看起来就十分舒服的躺椅,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装的少年侧躺在上面,闭着眼睛,看起来睡着了。

  他是背对着窗户的,从而令子时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眉眼。

  瞬间子时浑身都僵硬了。

  盛承光从她后面拥住了她,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耳朵,轻声的说:“我姑妈生他的时候早产了,他一生下来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,所以从小到大他的身体一直不好……去年的时候医生忽然告诉我们:他得了一种叫做‘进行xing肌营养不良’的病。这种病会令他一天比一天虚弱,最后他会没有办法自己走路,甚至可能会死……”盛承光拥着怀里的人,亲热低语有如qíng话一般:“目前还没有很好的办法治疗这个病,但是欧洲的医生告诉我:只要找到合适的匹配对象,他们就能试一试gān细胞移植手术,或许能治好他。”

  盛开
  雨一直下。
  李微然和纪南因为饭后的甜点上什么你一拳我一腿的比划着,秦宋歪在一边看,时不时的出个脚绊一下。陈遇白坐在沙发上,膝盖上搁着笔记本在专心致志的看股票,偶尔纪南一拳失了准头他却能看也不看的迅速偏头躲开。
  梁飞凡一个晚上都沉默着,这时接了个电话,说了句“知道了”就挂断,猛的站起来问他们:“谁的车停的最近?”
  他呼吸有些急促,眼神明亮的像高烧的病人。
  李微然马上高高的举起手,“二哥的车就在楼下,我刚偷偷开去遛弯的——”
  容岩还没来得及对李微然怒目相向,就被揪着领子拖了出去。
  容岩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瞄老大,梁飞凡一上车就把所有的车窗都摇了下来,似乎是沿路在注意着什么,容岩怕他错过,车速放慢,却被梁飞凡怒喝:“开快点!没看见雨那么大!”
  他怎么可能没看见!这车里都被打进来的雨水泡了,他也不敢提醒老大这是他的新宠,就这么战战兢兢的往前开。
  车子最后停在顾宅前。
  梁飞凡丢下一句“你别跟来”就匆匆下了车。
  顾宅大门口似乎跪着个人,只见老大飞奔过去,半天两个人都被大雨浇着没动静。后来老大终于起身,抱着那个人往回走。
  他两难,这是下车去打伞啊,还是听老大的话别动啊?
  顶级的跑车就以龟速跟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后慢慢慢慢的挪。
  天色渐渐全黑,路灯一盏盏的亮起来,容岩看见老大怀里那个人垂下的湿湿长发,那么,是个女的喽?
  可是,老大不是不碰女人的吗?
  电话一直狂响,容岩烦躁的不想接。他觉得这个晚上就像掉进了一个魔幻里,什么东西在彻底的改变了。
  后来,他才明白,那晚,彻底改变的是他一帆风顺二十余年的好运人生。
  小四的专属铃声响起,他拿过手机按下通话键,“哥,现在什么状况?”纪南摩拳擦掌的问,刚刚老大抓小鸡似的拖着二哥消失,他们几个晃过神来,猜着到底是什么事让老大这么失态。
  “现在——老大抱着个女的,在雨里淋着。我在车里,后面跟着。”他描述事实。
  “切……”一片嘘声,他们显然不相信。
  容岩决定不和他们计较,挂了电话。他想了想,还是停车,撑着伞去追上老大。
  “哥……哥!哥!”容岩大着胆子喊了好几声,梁飞凡才醒过来的样子听见。
  “她——好像昏过去了,不然先上车吧,这雨挺大的,淋着她也不好。”
  梁飞凡仔细的盯着怀里的女孩子看了好久,终于点点头,上了车。
  容岩的车老远就被拦了下来。
  老管家满怀歉疚,“容少爷,我们少爷说,车子不能开进去——怕吵着烟小姐。”
  容岩摊摊手,和纪南下车步行。这一个月来,梁飞凡为了这个顾烟,疯狂的家都不出一步,这点小小变态的要求,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。
  走近梁宅,远远就看见墙上爬了很多人,在拆着什么东西。
  “怎么回事?”纪南惊讶的问。
  老管家叹气,“少爷前天忽然高兴的跟什么似的,要我找人把窗户都用木板封上。我也没敢问——封就封了吧。今天一大早,又是这样,说马上全拆下来。我琢磨着,和烟小姐有关,我就没见少爷对谁这样上心过!”
  容岩觉得,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,那顾烟,是什么变的?大哥为了换她老爹出来,竟然和有关部门达成协议,把手下都解散了,安安心心的做起正当生意来。这也就算了,反正他也觉得那些钱赚起来有损阴德。可是照大哥这个架势下去,他不敢想了……
  “点子扎手,速至。”他发短信给最是阴险的陈遇白,叫他来一起探探深浅。
  陈遇白只回了他四个字——“风紧,扯呼。”
  靠,容岩暗骂。
  也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么。纪南暗想,那怎么就把大哥迷的神魂颠倒的啊?
  大哥不出来,也不许他们几个进去。她今天求了容岩一个上午,才能跟着他来瞧瞧顾烟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  团在沙发里看漫画书的少女好像感应到了她打量的目光,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  纪南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,二哥怎么还不下来?
  那个女孩子放下了书,竟然走了过来。
  “啊!啊——”纪南尖叫。
  因为顾烟的手,很直接的捏上了她的胸。
  从来也没有人敢对纪四少爷做出这样的举动,纪南大惊之下,空有一身武艺,也只知道尖叫。
  梁飞凡和容岩冲下来,看着这诡异尴尬的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  “你是女的呀?”顾烟的嗓音清清淡淡的。
  容岩上前把纪南扯过来揽在怀里,对顾烟怒目而视。
  梁飞凡把顾烟带在身后,警告的瞥了容岩一眼,容岩不敢再怎么样,忿忿的带着纪南往楼上走。
  交代好下一阶段的工作出来,容岩怎么也找不到刚刚在这里喝茶的小四了。
  问了管家,说是在放映室。
  还真的在。
  长长的沙发上,纪南旁边坐着刚刚对她胸袭的人,屏幕上在放叮当猫,尿湿了床的蓝色小猫把床单拿去晒,上面的痕迹竟然也是一只猫的形状。
  两个人东倒西歪,笑的很傻。
  容岩在门口清咳了两声,纪南回身看到是他,连忙出来。
  “走了。”容岩拉着她就往外走。
  “不要和顾烟走的太近。”出去的时候,容岩提醒纪南。
  “为什么啊?”纪南不解,顾烟还不错啊,刚刚看的那个猫也蛮好玩的。
  “因为——她不是好人!”物极必反,盛极则衰,大哥这么宠她,离她近了难免殃及池鱼。容岩懒得和她一一解释,随便编了个理由。
  纪南撇撇嘴。
  容岩敲她的头,“我怎么说你就照做!”
  纪南挥挥拳头,“知道了!”
  容岩一早起来右眼皮就一直跳。
  现在才知道,左眼跳财,右眼跳,灾啊!
  他们正在谈公事呢,顾烟就这么直接推门进来,诚恳的向他发问:“我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,我哪里不像好人呀?”
  容岩平时的辞令如锋都不见了,“啊?呃……”
  梁飞凡诧异的走过来,摸摸顾烟的头发,拉着她的手,低声问她:“怎么了?”
  顾烟睁着清亮的眼睛,眉目流转,“不知道呀——那天我去跟四纪说再见,听着这个人说,恩,顾烟不是好人。”
  容岩冷汗都出来了,“这个——哥,我哄小四玩呢——”
  “你喜欢和纪南一起玩?”梁飞凡看都不看他,柔声问顾烟。
  顾烟点点头,还是很执着,“喂!你,说啊,为什么说我不是好人?你喜欢四纪是么?可是我知道她是女的呀,我又不会和你抢。”
  容岩求救的看向梁飞凡,梁飞凡满心满眼的宠溺,却没有分半点给他。
  “那,以后让纪南常常来陪你?”梁飞凡微笑着问顾烟。
  顾烟还没回答,容岩急忙叫道:“不好!”
  梁飞凡显然没有打算把他的意见纳入考虑范围之内,只是看着顾烟,等她回答。
  顾烟看容岩着急的样子,微微一笑,“好的呀。”
  梁飞凡拿起电话就找人。
  容岩绝望了。

  盛开
  陈允之认识梁飞凡很多很多年了。
  他还是少年的时候,她是他的学妹,在那家有着百年高贵古老历史的私立学校,梁飞凡是一个神话。她一经遇见,从此难以放下。
  他去美国念书,她偷偷跟去,在校园里假装不经意的遇到,“嗨,梁飞凡,你也在这里啊?”
  她很喜欢很喜欢他,就是不敢说。
  梁飞凡,仿佛永远是需要她仰望的,你能对你仰望的神说爱么?
  陈允之做不到。
  梁飞凡大她一届,为了和他同时毕业,她不分日夜的刻苦,终于,他们搭乘一班飞机荣归故里。
  可回去了,反而见他的机会变的更少了。他总是在忙,她只好继续骄傲。
  终于有一天,神眷顾了她,她捧着手机,听到梁飞凡低低沉沉的声音通过电波打在她心上:“允之,来梁氏工作吧?”
  哪能不好呢?她第二天就跟爸爸说,她不去接手他的公司了,随便交给表哥还是谁好了。
  她爸爸对她又一次的疯狂举动还是无可奈何,第二天,她就成了梁氏的公关部经理。
  可也只是公关部的陈经理。每月在部门会议上远远见他一次。
  你这样仰望过一个喜欢的人么?那样骄傲的你,无时无刻的关注着一个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的人,他的好他的笑你通通看见,却通通与你无关。好想靠近,可是,你的骄傲怎么办?
  后来有一天,她实在忍不住,跑到十九层去,她跟自己说,她要对梁飞凡表白,要么他接受她,要么她就辞职以后再也不见他。
  秘书室的人聚在里面分着什么东西,没注意到她,她也不想被她们知道,就不声不响的过去。总裁室的门虚掩着,她正要推开,里面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声音。
  她能猜到,应该是那位烟小姐。
  据说,梁飞凡很喜欢她。
  可是她陈允之,自认身材样貌,学历修养,不输给那位她匆匆见过一次的顾烟。
  她想着,顾烟在也好,反正,如果梁飞凡接受她,她也容不得顾烟的存在的——那时的她,依旧以为优秀是一个女子最有价值的存在。
  “不许吃了!”梁飞凡的声音再次阻止了她推门的动作。
  “昨晚怎么跟我说的?午餐的香草冰激凌是今天的配额,晚上的蓝莓冰激凌是明天的配额,飞凡,我明天保证不吃冰激凌!”梁飞凡惟妙惟肖的学着顾烟撒娇的声音。
  “梁飞凡!”女孩怒喝,居然指名道姓且语气大为不敬。
  梁飞凡低沉的笑。
  “好了好了,乖,不能再吃了,下回又说肚子痛了。我帮你吃掉好不好?”他和女孩子一句一句耐心的讨价还价。
  陈允之几乎潸然泪下。
 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,他梁飞凡没有用过那种宠溺的语调和她陈允之说话,一次也没有。
  她在运动会上摔倒的那次男女混合接力赛,那几乎支撑着她一路跟随梁飞凡的一跤,摔的膝盖血肉模糊,她忍着眼泪坐在地上,有知道她心意的同学推梁飞凡照顾她,梁飞凡皱了皱眉,把她抱起来送到了医务室,消毒时她既痛又有着某些小心思,失声痛哭,梁飞凡默默递上手帕,再把她抱回宿舍,叮嘱了几句。
  那时她幸福的几乎晕过去。
  现在看来,却原来,不过如此。
  他总是冷冷淡淡的,她以为,他就是这样的性格,却原来,他也是可以对一个女孩子放下架子,逗她开心,管她那么琐碎的小事。
  陈允之一向收藏的很高的心,嘭一声在地上摔碎。
  和顾烟正式认识。
  真的是很特别的一个女孩子,她一直以为她是小女孩式的随性,可是今晚的顾烟,性感迷人的她都觉得窒息。
  梁飞凡明显是和她吵架了,带自己来气她的。以往他出席商业聚会,如果必须带女伴,他总是带上林秘书的。
  顾烟一如既往的高傲,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。也是,梁飞凡宠着的人,需要把谁看在眼里呢。
  陈允之心情复杂,一方面,这样的角色简直是对一个女人的侮辱,何况,她陈允之自认是个不差的女人,没必要在梁飞凡一棵树上吊死。
  可是另一方面,梁飞凡扶着她腰轻声细语的柔情,她打死也抗拒不了。
  宴会开始,人群拥挤向主席台,梁飞凡绅士的搂着她不被边上的人挤到。陈允之鼻间闻着他好闻的男性味道,靠着他温热坚实的胸膛,觉得自己要醉了。
  顾烟在台上沉默时,梁飞凡揽着她腰的手紧的她透不过气。
  到那个方局长出现时,她几乎要晕厥,“总裁,您再不放开我,我男朋友就要质疑我腰间的掐痕了。”她低声的打趣他。
  梁飞凡放开她,她重获自由,马上跑开。还是保住小命要紧。
  男友的电话打来,她温柔的应答着,眼睛追逐着梁飞凡,看他沉默的一饮而尽,看他满脸杀气的盯着偏厅里笑容可掬的一对男女。
  原来,他不是她眼里一直看到的冷漠完美的神,他梁飞凡,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性的。
  只可惜,为的不是她陈允之。
  不是——不是就不是好了,谁稀罕。
  方局长的唇触上顾烟手背的瞬间,没有感觉到寒气逼人么?她倒是打了个寒战呢。
  她和男朋友约了时间来接她,挂了电话,惬意的喝一口酒,梁飞凡,谁让你不选我,痛苦吧难受吧,自找的。她幸灾乐祸的想,转念又想起,男朋友的生日要到了呢,应该挑什么礼物呢?或许,答应他的求婚?会乐疯他吧?
  就这样恍惚间,她靠着花窗,发现在阳台上拥吻的两个人。
  她一挑眉,瞬间下了一个能改变一生的决定。
  敬了自己一杯,陈允之,祝你幸福。
  陈允之悄悄的走到顾明珠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,顾明珠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,笑了。
  陈允之微笑,看顾明珠一步步引人向阳台去了。
 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呀,陈允之看着梁飞凡铁青的脸,暗自感叹。
  闹什么别扭了,昨晚这么激情澎湃的,趁机和好了不好么?害的她好好一个早晨跑去做女炮灰。
  说到这里,一般女主不是都会哭着跑出去么?然后瓢泼大雨里男主追上去,两个人搂在一起道歉互殴亲吻发誓什么的。那个顾烟,竟然说,叫梁飞凡马上给我滚进来!
  她小声提醒正在开会的梁飞凡,那厮竟然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,“没看见我在开会吗?”
  她想想顾烟的脸色,还是不敢耽搁,只好照着顾烟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  梁飞凡就在一片下巴掉地的声音里起身“滚”过去了。
  陈允之欣赏着手上的钻戒,心不在焉的安慰受了情伤的男人:“学长,何必呢?”
  梁飞凡捏着那瓶药,用力的她都听见药瓶压缩时令人牙酸的吱吱声。
  显然,他并不打算和她推心置腹的聊聊,她等了一会,还是不说话,她也就出去了。
  关上门,里面就乒乒乓乓的响起来。
  又砸东西,真是的。陈允之听到林秘书抱怨,总裁室的办公桌这个月都换了好几张了。
  还好,我的darling很温和。陈允之庆幸的拍拍胸口。
  “把这辆破车推到海里去!”梁飞凡的脸沉的滴水。
  陈允之皱眉,哪里破了?不是上个月新添的宾士么?
  不过,不是前面撞上了柱子么?这边车身上的凹陷怎么来的?陈允之偷偷的瞄梁飞凡的手,果然,指节那边有些擦伤,都肿起来了。
  “听到没有!”老板开始暴怒了。
  两个手下手忙脚乱的把车往外推,暗暗给陈允之使眼色,陈允之耸耸肩,她可没办法,你们要求,得去求那个刚刚呼啸而去的人。
  啧啧,那个油门踩的,那小眼神里刀子飞的。
  “总裁大人,要搭便车么?”她巧笑嫣然。
  梁飞凡沉着脸点点头。
  “要结婚了?”梁飞凡终于感觉到旁边还是有活人存在的。
  陈允之看看手上的粉色钻戒,甜蜜的笑,“恩——知远怕你假戏真做,所以就先下手为强了。”
  知远很是不满梁飞凡最近常常召见她。
  梁飞凡浅浅的笑了一声,“知远好福气。”
  知远好福气——是在夸我是个不错的女人么?原来,你也是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女人的?
  陈允之敛了笑,眼神动人的闪烁,过了好一会儿,幽幽的开口,“梁飞凡,我想问你——纯属好奇,你为什么不喜欢我?我明明比顾烟先认识你,我明明,我明明比她好得多。”
  她气鼓鼓的说出最后一句。到底,还是心有不甘的。哪怕她就要幸福的嫁作他人妇,哪怕,他现在水深火热,被一个小女孩的任性折腾的心绪不宁。可就是想知道,我陈允之,到底是输在哪里?
  梁飞凡像是一点都不讶异的样子。
  “允之,”他对于这个跟随他多年的小师妹,很是坦诚,“如果我知道为什么,我就不用这样每天给你看笑话。”
  “至于她好在哪里,我哪里知道她好在哪里?如果知道,我大可以找一百个一千个人来代替她的好。”
  陈允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捏的泛青。哪里知道她好在什么地方——其实他是哪里舍得用她和别的什么人去比,是吧?
  爱情是世上最为无厘头的东西,一个人,在某年某月出现,撞入你的怀里,从此以后难以忘怀。
 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,可就是,谁都替代不了。
  陈允之了然的笑。
  回去后,要问问那个呆子,你喜欢我什么?